|
职称论文发表 | 职称论文发表 专业提供:发表论文、论文发表、毕业论文、职称论... | |
住在汉口网 | 住在汉口网是一个专业提供汉口房产信息、车辆服务、生活服务、招... | |
职称论文网 | 职称论文网提供:发表论文、论文发表、毕业论文、职称论等服务。 | |
|
1
诗歌写作的一些悖论,在我看来,是这个世纪初,上个世纪末开始出现的。当然,从后现代哲学中所谓的似是而非的思维特征来判断这个现象,悖论有存在的理由。但是既然是一个悖论,人们也有思考之的必要。这个悖论的定义就是:诗歌是时代的反映;诗歌不是时代的反映;或者说,起码不是直接的和简单的反映。
于是,在第一个判断句的内涵里,诗歌和时代的呼应,成为衡量诗歌的一个重要的但是绝非唯一的条件;
在第二个判断中,诗歌对于时代的脱节,或者说背离,是诗歌写作的常态;起码诗歌拒绝成为时代的镜子(像列宁说的,托翁是俄罗斯的一块镜子)。
这个悖论可以和上个世纪最后一些年代的非悖论时期的诗歌做个比较,以利分析悖论存在的条件。当然不用说在五,六十年代,诗人们只能,也只好歌功颂德,甚至有厮磨之嫌。近读老诗人穆旦七十年代的诗做,所谓的时代感呼之即出,但是已经不是所谓的厮磨之做,而是间离之做,是拉开距离以做观察而后投去一弹之做。他的武器是什么呢?就是对于时代的反思之精神。继而言之,什么又是他的反思精神呢?鄙以为,就是他在诗歌的文本中注入的理性思维;这个思维,是对于弥漫在那个年代的,人们关于异化的思考;由此思考引发出人们对于人的地位及其尊严的追求 ----
……
人
神在发出号召,让我们击败魔,
魔发出号召,让我们击败神祇;
我们既厌恶了神,也不信任魔,
我们该首先击败无限的权力!
这神魔之争在我们头上进行,
我们已经旁观了多少个世纪!
不,不是旁观,而是被迫卷进来,
怀着热望,像为了自身的利益。
打倒一阵,欢呼一阵,失望无穷,
总是绝对的权利得到了胜利!
神和魔都要绝对地统治世界,
而且都会把自己装扮得美丽。
心呵,心呵,你是这样容易受骗,
……
但现在,我们已看到一个真理。
(节选自穆旦 [神的变形])
严格说来,这首形象性较弱而思维性颇强的诗作,尚未将人们在那样一个充满了神魔世界的内在感受完全彻底地再现出来。但是所谓坚冰已经打破,却是不虚之实(我们中的多数人当然还记得关于凸现人道主义之说的那场争论;那场可以追溯到三十年代源于马克思早期思想的争论……)。穆旦的诗歌在取消神话的层面上欲图恢复人的存在和尊严,这个内涵是当时的艺术的也是政治的呼吁。虽然,在中国近现代历史上,这类诗歌层出不穷,每个时代每个时期都产生了有影响的诗人。无论这类诗人的艺术水准如何,当时的人们更加关注的,是一种观念,是一种精神。如,我们引用了一万遍的"我不相信……"那首诗,艺术的角度也是不如思维的契入更加来得震撼;因为在据说是同类作品中,在早于此作十年,就有另一种呼喊,叫做"相信未来"。
新诗的出现是一种时代的产物,自不待言。但是诗歌的创作毕竟不是新闻纸,所以他们在时代的强音试做弱处理的时候,往往游离至生活的表面以外。但是,一种更加深层的回顾却在这类游离中浮现出来。他们和新闻和事件的关系也是看似作者化,个性化了。进而推论之,由于这类文学家和文学作品产生的广泛的影响,作家和作品也会在远距离近观中回馈于社会,甚至回馈于新闻的产生。比如说,2002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笔下的奥斯维辛就是这样一种反馈。究竟是在历史和事件影响着诗人还是抑或相反,看来是两者兼备的。我们当然不会忘记那些近在咫尺的历史事变,从这个世纪初到前一个世纪初。
秋槿,谭嗣同,汪精卫……早期的诗歌,承前启后,体制完备。加之诗人本身的政治实践和政治地位,他们在呼应时代的政治变革方面,是双重的权威。他们的诗歌甚至更加有时代感,有新意,如"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如"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都是千古不弃,却几乎已被遗忘的伟大杰作。而七十年代改革之初的诗歌中蕴涵的精神力量,在表现和接受方面,不如说是用,或者说是代用诗歌的名义,做一个政治的和社会的呼吁,做一个呐喊。不象上述新古体诗歌,做为表现者和接受者,二者统一。在白话统治了文坛近半个多世纪后,表现者和接受者的层面出现了反差。一方是西方文化和传统文化皆训练无素的文革后读者,另方则是稍微接触了中西文化的诗人,二者的间距不大,但是仍旧形成了反差。政治性文本的传播就像传播小道消息一样受到普遍关注。因为,在那样一个后"革命"时代,人们还无暇顾及诗歌微妙的和唯美的倾向,更不用说那些所谓的贵族化和西化倾向了。虽然这个倾向很快就接踵而来了。
中国的这种诗歌政治或者说政治诗歌的局面,很是维持了一个阶段的。究其根源,是因为当时的读者也许只能接受这样的"美学"文本;我们根本无从想象,一个经历和接受了文革的读者群,会对政治以外的什么美学形式抱有好感和期待。这样的读者群,其实也反过来影响了作者。早就有作者提出"当代中国无大师"(仲维光)的看法,就是要指出,当时的作者的局限性--我们看到的,后来被称誉为什么"圣殿"的诗歌局面,从来也没有在中国这快陆地上出现过--那些苟活一时的诗歌小组的活动既无组织实力,也无思考实力--和俄罗斯的赫尔岑们,曼杰利什塔娒们的大制宏篇相比,根本是两码事。
我就看到过那时候的人们谈论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的文革书信。如果说确有其做,其诗人在反映着那个时代,也只是一些为茅屋之象做幻想之茅屋的一群,完全是一些比废墟好不到哪里去的精神和物质存在。包括老外,一些大大小小的汉学家在内的中国诗歌研究者和爱好者,他们对于那时候的中国,也基本上没有区分圣殿和茅屋的能力。我们能让他们说些什么政治以外的中国文学吗?我们能够让他们将中国那个时期的时代特征取消为一种单纯的美学标准吗?(当然,我不绝对排除在那个年代末的非政治性写作和非现实主义美学追求,如"今天"派诗人严力的诗歌,就是一种超前的诗歌作品。)
然而,正是这样一批作品和时代的节拍吻合了。他们的思想和行为和当时的读者们的思想和行为是接受美学的两极。任何过于誇饰其美学价值的评估都是有欠妥当的。诸如此类的诗歌作品,拿到我们所说的悖论之天平上衡量之,他们的特征不是和时代脱节,而是刚好相反,他们的诗歌外形和内涵和时代完全吻合,完全合拍。(反对所谓朦胧诗的人们,则是一些连这一点都不敢正视,无力正视的官方语言思想的殉葬品。他们可以被排除在我们的讨论之外。)因为,在那个时期,有些良知的人们,知识分子们,都在诗歌作品里读到了对于那个时代的分析和感触,虽然这些作品还是属于接近废墟状态的作品,还远未能和国外的大师们的作品,和我们自己古代成熟的作品一较高下。
在政治力量的驱动下,诗人们的政治关怀得到了一定的回报。随之而来的幸运,是和官方对待之的厚爱直接相连的。朦胧诗人们的地位在国内外都已受到主流社会的肯定,成为经典文本和经典人物。这就再好也没有地说明了他们的反叛性和异端性的消解和灭绝。就像几乎所有生前被经典化的人们一样,他们前期的反叛性,已经像梵高的杰作一样被隆名和钱财埋葬了。反叛的反叛,正在回到前反叛的社会角色之扮演当中。政治的代价换取的个体回报,几乎可以说在商业上是价值连城的(我们可以回忆一下毕加索说过的话。他说,我是在用我的垃圾愚弄公众(大意)。)其实,几乎所有类似的名家都在玩弄拍卖梵高和他们自己的游戏。这可以说是蓓论中的悖论。在所谓政治上的单面人时代,艺术的命运好像也未能摆脱这个怪圈。我们对于名家的期待,只有在唯一一个前提下才是绝对正面的期待:这个期待就是,我们还是指望他们的先锋性和前卫性风格,能为我们带来主流社会以外的作品和启示,而非那些前反叛性作品,以及不向大众趣味扇耳光的随俗之作。如果一个作家的反叛性终其一生,那么,他的最后的被拍卖倒是可以被谅解的。我想,这样的作家还是存在的,因为他们的反叛之迷也许和人类社会共存亡。这样的期待是一个悖论吗? 职称论文发表网http://www.issncn.com
职称论文发表网http://www.issncn.com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