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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 勇 梅 昀
(华中农业大学经贸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0)
摘 要 在从内源泉性资本和外源泉性资本两个方面分析了融资难是我国中小企业发展的瓶颈后,提出了相应的解决办法。
关键词 中小企业 融资 解决方法
据统计,我国每年的主要科技成果达3万多项,但大面积转换率不到20%,大大低于发达国家60%~80%的水平。中国高科技产业的产值仅占工业总产值的8%左右,大大低于发达国家30%~40%的水平。其中的一个主要原因是高科技产业中绝大多数是中小企业,其中多数又处在初创期和种子期,发展资金严重不足,融资困难。这就使大多数高科技中小企业陷入资金缺乏—经营绩效差—融资资信差—资金缺乏的恶性循环。
1 融资难:我国高科技中小型企业发展的瓶颈
高科技中小企业的资本可根据美国经济学家约翰•格利和爱德华•肖的理论分为内源性资本和外源性资本两种。
内源性资本来源较为狭窄,大致可分为主要股东投资(原始资本)、保留盈余(公积金、公益金和未分配利润)、主要股东及其亲友的贷款、事业天使借款和企业内部职工借款,是企业生存和发展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有原始性、独立性、有限性、低成本、低风险等特点。各国的实践都表明,中小高科技企业的资本性融资在企业建立初期主要依靠的是非正式的资本市场(即天使融资市场)和内源性的资本市场。但在我国,由于缺乏保护投资者利益的自由投资法律保障制度,因此天使融资市场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虽然我国居民储蓄率居高不下,并不缺乏富人,但政府部门一直将企业向个人集资的行为认定为“乱集资”,并且予以坚决地打击。投资者认为,没有法律体系以及各级政府的支持,即使有双方协议,也会给投资者的利益带来潜在的威胁。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高科技企业的高投入性。一个高科技企业的持续发展必须以大量的资金投入为先导。创新企业的任何创新活动,科研、中试和生产的每一个环节都需要投入,并且投资规模依次递增。由于高科技企业在初创期、种子期需要大量的资金而产出极少也极不稳定,其迅速增长的资金需求就无法被自身的利润所满足,因而内源性融资方式对于我国的中小型高科技企业仅仅是一种理想化的融资方式。
外源性资本的特点是:①大量性和集中性。企业通过其他金融中介,或是直接发行债券的形式,可以集聚起社会上的大量闲散资金,形成大额的投资,发挥规模效应。②高效性。正是因为外源性资本具有大量性和集中性的优势,因而效率更高。③有偿性。因为不管何种形式的对外举债融资,企业都得按期向债权人支付不低于市场利率的利息费用,而且各种融资方式都是需要一定融资费用的,即使股权融资也是要向相关中介机构支付费用的。④高风险性。债权融资可能会发生支付危机,从而带来较高的财务风险,而股权融资也会因证券市场不稳定产生较高的风险。外源性融资是企业通过各种途径从企业外部其他经济主体处筹得资金的过程,有直接融资和间接融资两种。直接融资是指以债券和股票的形式公开向社会筹集资金的渠道。但现时我国主板门槛很高,一般中小企业根本无法通过该渠道获得所需的资金,只有极少数符合严格条件的公司制中小企业才能获得公开上市的机会,更何况是处于成长中的高科技企业,一方面需要巨额的资本投入,另一方面又是未来收入的不确定,由于客观上不具备上市公司的条件,因而也就无法像成熟的上市公司那样在正式的证券市场进行股票或股权的交易。
间接融资主要包括各种短期和中长期贷款。贷款方式(即金融产品)主要有抵押贷款、担保贷款和信用贷款等。间接融资体系以银行为主,银行业中四大国有独资商业银行仍处于寡头地位,但其经营机制、服务质量距现代化金融服务标准要求,又相去甚远。随着国有商业银行的股份化以及股份制银行的组建,银行为了实现对储户还本付息的承诺,就必须稳健经营,在安全性和流动性的前提下追求盈利性。而这种以稳健为特点的经营原则与科技企业抵押物少、不确定性强、缺少担保资产、没有与银行建立长期的信用关系、需要资金以股权方式长期投入等特性是相悖的,导致银行“惜贷”,致使融资缺口无法解决。其结果是企业发展需要资金,银行却由于安全原因“惜贷”,企业融不到资金,发展越是困难,状况越是糟糕,而银行越是不给中小企业贷款,由此形成恶性循环。由于大多数中小企业难以通过正常渠道获得银行贷款,使得相当一部分中小型高科技企业要么被迫停留在“小打小闹”式的自我积累和零负债投资阶段,要么不得不通过民间渠道寻求贷款利率大大高于银行利率水平的“高利贷”,从而严重阻碍企业的发展。北京新技术产业开发试验区管委会的一项问卷调查显示:只有7%的企业将信贷资金作为排序第一的资金来源。
其他融资手段包括政府扶持资金、风险投资等。政府扶持资金主要指财政拨款和科技扶持资金。财政支持力度尽管近两年略有上升,但由于国家西部大开发等一系列战略投资,使科研支出不但没增长,反而呈下降趋势。并且财政拨款多数投向国有科技企业或国有普通企业的新技术项目,高科技企业资产少,发展前景不明,即使获得拨款数量也是有限的。应该说,我国近几年来在发展高科技产业、增加科技投入等方面已经尽了很大的努力,国家已先后通过财政拨款和国家银行借款途径对“火炬计划”、“星火计划”和“产学研联合开发工程”等高科技成果转化性计划进行了大量投资。但是我国的高科技产业资金来源仍然局限于主要依靠增加财政投资和减免税收的财政政策,以及鼓励银行等金融机构扩大对风险投资的贷款额度上,而对于社会公众的风险投资行为关注不够。结果一方面是高科技产业投资资金短缺,另一方面是风险投资效率无法提高。而信息不对称、退出机制不畅、关于技术产权界定的法律法规不完善已经威胁到风险投资的生存。
2 突破将来自中小型金融机构创新
制度经济学认为制度改革具有“路径依赖”的特点,也就是说“人们过去做出的选择决定了其现在可能的选择”,制度变迁一旦走向某一路径,它的既定方向会在以后的发展中得到自我强化。日本战后最初选择英、美模式即证券市场主导型融资体制,试图建立股权制度分散化的自由市场体制,但由于受战时所形成的银企关系紧密结合的融资制度的约束,日本还是选择了适合其制度特征的银行主导型融资模式,并在促进高科技产业乃至整体经济发展上发挥了显著功效。由此可见,从制度继承上看,新的融资模式不可避免地受到原有体制的影响,存在着“路径依赖”。我国转轨时期,高科技产业融资模式之所以选择银行主导型融资模式,毫无疑问是因为转轨时期的制度安排使然。我国在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轨过程中,随着国民收入分配格局向居民倾斜,在储蓄和投资主体发生分离的条件下,银行组织更多的储蓄就有了可能;20世纪80年代后期银行的融资功能得到进一步加强。从此,形成了以银行间接融资为主的融资模式。一旦模式形成,则将在以后的发展中得到强化,从我国居民储蓄存款一直居高不下即可窥见一斑。
从理论和实践上看,中小金融机构对高新技术企业的融资较之国有大型商业银行起到更大作用。其主要原因有以下两点:一是信息方面的优势。中小金融机构一般是地方性金融机构,其市场定位就是为高科技中小企业服务。通过长期的合作和操作技术上的专业化,中小金融机构对高科技中小企业的经营状况与大金融机构相比,掌握着较为充分的信息,这有助于解决两者之间的信息非均衡,并有效防范企业的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二是资本成本方面的优势。由于高科技中小企业的信息非均衡程度要严重得多,信息透明度不高,资金的提供者在让渡资金时所要求的风险补偿就越高,这样高科技中小企业在融资时就会支付更高的资金成本,且往往成为信贷配给的对象;即使愿意付出更高的成本,融资要求也不能得到满足。再者,发展初期的高新技术企业规模小,所需的单笔业务金额小,存在规模不经济问题,也是大型金融机构不愿为其提供贷款的主要原因。而中小金融机构与大型金融机构相比,由于信息和交易成本方面的优势,可以为高科技中小企业提供低成本的、小规模的资金需求。美国的银行大都是地方性的小银行,这些地域性的小银行对美国的高新技术企业提供了大量的创新支持,促成美国新经济的快速发展,并使美国经济出现10年的“非理性”繁荣。美国的硅谷银行(Silicon Valley Bank)创建于1983年,成立之后主要致力于为处于艰苦创业、信贷无方、资金缺乏困境的硅谷高新科技公司提供融资服务。经过近20年的发展,硅谷银行取得了辉煌的成就,成为全美新兴科技公司市场中最有地位的商业银行之一,亦是全美惟一的高科技银行。目前,硅谷银行有9 500多家客户,近1 000名员工,44亿美元资产,其分支机构遍及全美各个高科技公司聚集地区。在美国7 000多家银行中,硅谷银行处于约100名的地位,但2 000年、2001年进行IPO的2 000多家美国科技与生命科学公司有1/3是它的客户,有近半的美国风险投资公司是它的客户。可见,发展新型的中小金融机构,可以有效解决中小型高新技术企业融资的困难。
对中小型包括非国有金融机构开放市场,主要旨在打破国有银行垄断市场的局面,从民间培养中小金融机构。与大银行等金融机构比较,中小金融机构往往带有社区性质,这些地方中小金融机构最能充分地利用地方的信息,最容易了解到地方上的中小企业的经营状况、项目前景和信用水平,最容易克服“信息不对称”和因信息不完全而导致的交易成本较高等问题,因此,对资产信用不足的科技中小企业来说,向中小金融机构融资不失为一条重要的融资渠道。在近几年国有商业银行因权力集中、机构收缩而留下金融服务空白的情况下,适当加快中小金融机构的发展步伐,是促进中小企业以及科技中小企业发展的有效途径。
要提到的是,信贷担保专门化是中小企业融资制度创新的另一方面。要实施中小企业融资担保和信用补偿制度,政府有必要成立针对中小企业的担保和保险机构,为中小企业的资金融通提供坚强后盾。中小企业融资担保体系作为市场经济中政府、金融机构和中小企业之间融资关系的纽带和桥梁,将促进我国科技中小企业的创业和发展、同时也对创造就业机会、涵养税源、培养造就企业家、促进市场经济的良性发展和合理竞争等方面发挥较大的作用。政府信贷担保体系与中小金融机构互相配合、相互补充,共同为高科技中小企业融资提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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